天霆号

亲爱的,我靠对符号的过敏,来辨认气味。
文化是完整而连贯的,被隐喻般串联于每一行字符、每一滴血和每一个社会的人
——如果它不曾断绝的话。

【安雷】Suum cuique (3)

海军安X海盗雷        前文走 1  2

对不起,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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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湛澈无际的汪洋,洒满加勒比海的阳光,蓝与绿交汇的海面,可见水下的珊瑚礁影,挂着雷电的黑帆船满载从富有的半岛人领岛处劫来的黄金和珠宝,欢闹的海盗们一一掀开装酒的木箱,啤酒花味悄然炸在热带的空气里。安迷修没有加入一旁庆祝的宴饮,他站在船栏旁,眺望着远去的港镇,尖尖的红屋顶和绵延的白墙逐渐化进拉长的岬角线,没多久那道深翠的茂丛也没于海际,空阔的海面只余航行的舰队。

 

手腕的系带飘动,是东南风,船队顺风而行,日头走过半个天空,远际出现了海鸟的白影,船队驶去的方向,渐渐能望见一沿婆娑,起伏的海浪展露开细白的沙滩和净透的潟湖。热带的灿阳照亮碧绿的浅水,廓出水下飘曳的珊瑚,这片海域的暗礁尚未被完整地查探出来标于航海图,海盗们放下酒杯,收帆将大船泊于潟湖外,放下一只只宽身的小船,下去部分人,摇桨靠近岛屿,一时间船上空了不少,其他吨位小的轻便船只则直接开了进去。

 

卡米尔领着几个海盗和海军,用钩索和长梯穿行舰群,先清点船只载回的战利品。他回到羚角号时,听见他大哥喊了一个替补掌舵的船员的名字,抬头瞧了一眼,雷狮把船舵让给对方看管并指示了几句,离开驾驶台,摆手制止想跟他打招呼邀喝酒的手下们,走向船舷查看那些船的行驶情况。卡米尔见没什么事,便径直回了卧舱找纸笔准确列单计算,再根据之前签订的联合协约划分具体数额的归属。

 

安迷修正望着那边,雷狮踩在几个垒起的木箱上,淡金的阳光点在挺翘的鼻尖。目光跟着长长的巾摆四处晃荡,他不禁笑了笑——船长阁下似乎感觉到了,那张漂亮乖张的脸庞回望过来,荡着灿烂明媚的阳光,紫罗兰色愈发莹透瑰丽。海盗头子微微眯起眼睛,跳下木箱走过去,空荡不少的船随着雷狮的靠近更安静了。安迷修视线扫了一圈周围,自从他被军部派来羚角号当雷狮的下属,肩负海军和海盗间的转达信令及监管汇报,又是船长没正式明说的事实情人,半个船的海盗甚至海军都乐衷于或明或暗瞧他们的热闹,这次也并不例外。

 

雷狮站定他面前,伸出手,他以为是拥抱,然而那双手十分熟练地抽走了他的双剑及一柄燧发枪丢地上,再掏走裤袋里的东西塞进船长外衣兜。安迷修满头雾水——船上瞬间炸开哄笑声——他被对方撂进了海里。

 

温暖的热带浅海,斑斓的鱼群从他身边闪过,他看着头顶模糊的船影向上游去,浮出水面刚喘口气,船舷边一排探头探脑之中,雷狮一脚踩在扶栏,缀着坏笑。安迷修发懵地看着那人掀掉披着的暗红色船长外套,向他跃来,长而柔软的巾摆在半空荡出弧线,接住的一个人的重量将他重新砸回水里。

 

船上再一次哄起更大的笑闹声,惊动了船舱里算数的卡米尔:“发生了什么事?”

“热恋呢,魂都没了。”某个年纪稍长的老油子海盗接茬。

 

水里,雷狮扣住他的脑袋,堵他的嘴,并不渡给他呼吸,双唇柔着水灼热,毋庸抵抗,烧沸他的大脑,电流般臾占他全身。肆意的情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空气断断续续逃成一圈小泡泡,强行而凶狠地掠取安迷修溃不成军的肺叶里为数不多的存余,只有腿还像模像样游动,没有死死箍着对方心血来潮一块葬身海底。

 

他费力地半挣扎半拖拽地将海盗头子掳回水面,两人一阵咳水,撩开往下淌水的发丝抹把脸,雷狮将湿透的头巾也扯了下来。安迷修原本有些恼,看着对方得逞的嘴角,又不太想发脾气了,只小小地叹口气:“恶劣这一下很开心?”

 

“开心。”雷狮爽快承认,抓着他往船边垂下的软梯游。

“难道你想当第一位在海里接吻窒息而死的大海盗?”

“宝贝儿,如果你真的默许了那种死法,我才会惊喜到产生那么一瞬的蠢念头。”

“仅仅那么一瞬对吧?”

“当然。”

安迷修抓着软梯,无声松了口气:“那就好。”

闻言,上方的海盗船长低头瞧他,挑眉道:“好什么?”

“你疯不到失去分寸。”

“……”雷狮哼笑一声,没说什么。

 

两人回到甲板,捡回之前丢地的东西,回船舱去稍微冲洗及换衣服。热带的风和阳光烘烤着湿衣,析出的盐粒在表面聚成一片白,头巾被挂到绳上晾晒,雷狮端着大杯站舷窗旁喝酒,太阳正在沉落,余晖斜进船长室。门被安迷修敲响,他应了声,冲对方勾勾手指,胳膊搭上肩膀,半个身体的重量也挂了过去。

 

这突然的一下,安迷修被沉得退了一小步,站稳,接过酒杯并顺道揽住他的腰。雷狮的脸庞就在他肩头,被黄昏漫上暖色,长翘的睫毛末梢染着淡金,仿佛发着光——安迷修垂眼端详,向前一凑,吻住了他。

 

啤酒花浸过的双唇揉开齿缝,舌尖跟雷狮的黏糊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退了出来,舔干净牵连的水丝,又给了一个只微重地压了压嘴唇的吻。雷狮又哼笑他,仿佛在诋损他的温情,既然话没直说出口,抑或是懒得说出口,骑士全当一点不痛不痒的脾气,没被滤进耳朵。

 

海盗空垂的那只手把酒杯放去一旁,摸出兜里卷好的烟和火柴盒,向安迷修示意。他把烟卷递到对方嘴边,稍抽盒屉捏出根火柴,擦燃、点烟,甩灭了火苗,梗丢去桌上。雷狮吸了口,一点点火光漫延过干燥的丝叶,他手指夹着烟卷,捏着安迷修的颊侧,一口烟全熏那张英俊又正直的脸上。

 

骑士擦着脸咳了两声,纳闷道:“不呛吗?”

海盗头子又抽了一口,可不告诉他确曾有过,只把烟嘴贴到对方唇缝:“你试试?”

“……”那被雷狮濡湿的边沿,安迷修犹豫地看了一小会儿,叼过,辛辣浓烈,混合着啤酒味,仿佛被呛到了灵魂,胸腔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雷狮及时捏回差点被丢了的烟卷,幸灾乐祸地直笑,有一口没一口抽着,不时往他嘴边硬塞,要一起分完。

 

安迷修被呛多了,也逐渐习惯,视线被分散给雷狮、烟卷和舷窗中渐渐隐去夕红的海面——他少有机会远离本土到大洋另一端来兴风作浪——身旁人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兜圈子,外面依旧有留守的海盗们热闹地喝酒高歌玩牌阔论,独他们这里安静得很。一根烟抽完了,姿势没变,他的肩膀被压得有些发麻,而雷狮仍若无其事地沉默着。

 

显然,这种安静不算太寻常,尤其身旁还是这位,他看着对方,耐心地等待着问题,而雷狮只盯着他看,没吭声。沉默地对视片刻,他思索猜测着,恍然:“我是不喜欢抢掠,但半岛国王不是已经向我们宣战了吗?”

“那你安安静静站那半天,看什么?”海盗半信半疑。

安迷修老老实实地说:“尽管如此,我毕竟不是海盗,难以被你们感染兴奋。”

“唔哦。”雷狮不置可否,半揶揄半暗示地咬了咬他的耳朵,抬手抚摸那衬衫领口敞出的一小片饱满又有弹性的浅麦色胸肌,“那我们换一种兴奋法?”

 

安迷修看着对方,浅淡的薄嘴唇重新隐现的弧度神气活现,兴味盎然地等待他咬饵的好戏看。他笑了笑,抓住细窄的手腕,阻止了摩挲肌肉沟陷的动作,略一低头,吻了吻捉来的指节,上面一层薄薄的汗水咸漉了他的嘴唇:“我喜欢你这样看我。”

海盗抽回手,摸约是安分不住了,挣开他的手,双臂搂上他的脖颈,一股脑开亲。他索缠着雷狮的唇舌颊耳,退坐上桌,抚摸对方细韧的腰身,手指沿着脊线没入裤子和臀丘。

 

夜幕降下,浩茫的星河倒垂黑漆的汪洋,月影碎在浪涛间,夜潮徐徐涨起,浮起海盗的舰队。海盗头子穿好衣裤,安迷修去外面收回已经晾干的头巾,抖了抖,半松地围到他脖子上挡去痕迹,对方戏谑道:“怕被人知道就别啃那啊。”

他很认真地答:“那不一样。”

“……”这话什么意思雷狮心知肚明,也喜欢这种奇异的有点偏执的占有欲,索性不再追问,拉着他走出舱门,站上羚角号的驾驶台,身后,骑士海军提着灯盏,照明泛黄的海域图,估测了风向和风速,喊他们升相应的帆。

船开了,安迷修问他:“岛你们新发现的?”

“嗯。不大,荒的,只有片小丛林。”海盗船长答。

“岛上有淡水?物资才备齐的吧。”

“有宝藏,以前藏的顺道装运回去。晚上涨了潮,大船方便开进去。”

船队悠缓地驶进潟湖,泊于近岸,早些时候登岛的海盗们已经将一箱箱财宝堆在沙滩,正将木箱一批批装船,摇桨载回大船,月光粼粼的夜色中,放下舷梯和吊绳的舰队点起火把和油灯,又一次忙碌热闹起来。

驾驶台处,安迷修揽过雷狮的腰抱进怀里:“站得累就靠着我。”

“多事。”海盗头子嗤了他一句,没挣脱,倒仗着更高仰起头,正好能枕着他的肩膀看星星,夜空晴朗而浩瀚。

他望着连绵船队的人影和灯火:“这些算你们的私产,打算用来做些什么?”

“翻修我的羚角号和舰队。”

“为了正式开战?”

“是也不是。”雷狮答得漫不经心,扫了眼船队的情况,捏过了他的下颌,亲吻,“看哪呢,骑士阁下,看我啊。”

 

 

冬季,挂着雷电黑帆的舰队降下了帆旗,停靠入港,是上次跟军部预商的那座城市,王国第二大海港,兼有世界上最好的修造船厂之一。海盗团的船只分成了两队,另一队卡米尔带领,开去了另一座港口兼船厂,将分批被船匠翻修、改造,添置火炮,雷狮拍拍船舵,离开了驾驶台,整个海盗团都将过上一个冬季的陆地生活。

 

出乎意料,在码头上他又一次见到了安迷修,距离之前去王宫向女王汇报行程成果,分开没到一个月。这次对方似乎是临时披了件灰蓝厚外衣就套上靴子跑出来了,没戴手套和帽子,一撮翘起的浅棕晃荡在寒风里,脸颊的微红不知是冻出来的还是跑出来的,春天的优美而盎然的浅绿色遥遥望着他微笑。

 

安迷修走上前拥抱他,尚未散完的船员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雷狮摆摆手,让其他人都走:“你不该在Htuomylp的海军岛里吗,怎么在这里?”

“没战事,也临近新年,放假了。”

海盗头子戏笑道:“我看是上头又没军费能发给你们了吧,直属拮据皇室的穷海军。”

安迷修客观地辩解:“女王陛下对发动反对半岛人的战争意志很坚定,开春即将向民船和武装商船下发征召令,军费多用去修缮船只和造新船了。”

“哦。”雷狮抓住他的手,冬季的风吹冷的温度渗透绒皮手套,“走啊。”

骑士有些茫然跟着走了一段,方向错得离谱,一拉对方:“去哪?”

“租下的临时海盗窝。”

“不,雷狮。”安迷修后知后觉地告知他,“我出生于此,家在这里。”

他一愣,若有所思:“有壁炉吗?”

对方好笑地回答:“当然。”

 

安迷修的家宅看上去有些年头,配带一个种满花草的小庭院,像位小贵族或者中等的商人之家,开门的是位老管家,喊安迷修“少爷”,雷狮听得有点懵。走廊里挂着几幅军官及其夫人孩子的油画像,模样与安迷修有些相似,显然是以前的亲长,再往里走,见到了两位忙于家务的中年女佣。货真价实的骑士将他径直领去会客的小书房,小壁炉已经烘暖了房间,茶几上摆有泡好的热红茶与小饼干。

 

雷狮脱下昂贵的绒呢斗篷及外衣,坐在茶椅盯着对方瞧,仿佛重新打量起了这人:“军官多是贵族出身,原来你也不例外。”

“世代骑士。”安迷修老老实实答。

“军部发给你的薪水足够养这屋子和佣人吗?”

“通常军官的会按时发,毕竟是贵族,不少身后还有家族势力。”安迷修尽量委婉,“勉强可以,他们都是家里的老忠仆了。”

“哦?下级海军和水手的呢?”雷狮敏锐地一挑眉,开口有半嘲讽的意味。作为皇家海军的副司令,实际上他的权限只专管战事和舰队素质,跟议会与其他大臣协商的财政拨款、具体预算、非战时的后期补给等都归属军部事务。

安迷修摇摇头:“有我们这几次去加勒比海域劫回的财货,目前还算充裕,但我没有听到后续的稳定来源。”

“你们不再是以前打仗时临时征召的舰队,而是正式的皇家海军,海盗既然编入了海军,薪水也不会再是我们自费。”

“是,我明白。”他叹口气,“但暂时海军大臣阁下,甚至女王陛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海盗头子耸耸肩:“那便以后再说吧。”

“是。”骑士走近了些,托起他的手,弓身亲吻手背。

“……”雷狮盯着安迷修看了一会儿,反扣住手腕拉近,跟他接了个吻,突然说,“以前关于我的出身的那段话,有部分是真的。”

他一愣,轻轻笑了声:“嗯。”

“你都不好奇吗?”

“承认一点都不好奇是谎言,但你似乎无意回去。所以你想说多少、提哪些,都可以,具体无所谓了。”那双刚刚才亲吻过的优美嘴唇近在咫尺,幽邃的紫罗兰色里映着自己的倒影,安迷修低声说完,微微前凑,再一次吻住了他。

 

雷狮跟着安迷修厮混了好几天——实际上这句话的两个名字应该倒过来——某天下午有几个他麾下的海盗,根据之前船长雇人转交过去的地址条找过来,给他带了一瓶布达佩斯王国的贵腐酒。雷狮询问了对方其他海盗的近况,让安迷修放好那装酒的木盒,准备出门去船厂查看舰队的情况,顺道回临时的海盗窝待两天。

 

羚角号的新炮尚未运到,船舱的设施倒已经开始改建,他们走下舷梯,去往租下的其中一块海盗暂住区的路上,经过一间裁缝店,雷狮顿住脚步,进去看了看质量,抓过安迷修胳膊问他:“你要不要做套新的海军服?华丽一点的,我付钱,送你。”

安迷修疑惑道:“不用吧,原先那件你还给我了啊。”

“你晋升不用新衣服?”

“我什么时候……”他看着雷狮意有所指的戏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轻咳两声,“谦逊是骑士的美德。”

雷狮把装满金币的钱袋放在裁缝手里:“但不是海盗的。”

 

五月的春天,大使馆传回了半岛王国的皇家舰队起航消息,Htuomylp海军岛迎来了亲身而来的女王陛下,海军大臣勋爵阁下上前恭敬地亲吻她的手背。她骑上马,在贵族军官们和前海盗首领们的陪同下,视察了海军的备战情况。

 

战前会议一连开了几天,半岛王国皇家舰队的情报再一次被传达过来,据闻大洋上的西风对他们并不友好,刚刚离港便被吹得七零八落颇有损失,不得不暂缩于途经的海港等待天气好转。这是个大好的消息,敌人的士气已经受到了打击,海洋上,风即女神,这一次女神的微笑仿佛枕在了女王陛下头顶。

 

Htuomylp岛天气晴朗,女王陛下身穿祖辈战甲,亲自前来慰问军官和士兵们,她站上了演讲的露天高台,向他们微笑挥手——

“我可爱的人民:

曾经有担心我们安全的人劝说我,注意不要把自己性命交托给武装的群众。但是,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不相信我忠实又可爱的人民。

让暴君去恐惧!

以上帝的名义,我最大的力量和安全保证依赖于我臣民们的忠实的心和正义的动机。

因此,我来到了你们中间,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不是为了消遣和娱乐,而是抱定参与决战的决心,和大家共生死。

是为我的王国、我的人民,献上我的荣誉和热血,甚至肉体!”

 

台下的海军们举起帽子喊出忠诚而神圣的战号,女王慢慢走下了旋梯,走到他们之中,近距离地鼓舞她的士兵们,让他们激动地上前,低头弓身亲吻她的手背。

 

“我知道我仅仅有一个女人柔弱的身体,但我有王者的心和王者的勇气,保卫我们伟大坚韧的国家的国王之心。

想想敌国那邪恶的嘲笑,他们胆敢入侵我的王国,这是多大的耻辱!这比对我个人的侮辱还要严重得多!

因此,我本人也要拿起武器。

我本人来做你们的将军、法官和你们战场英勇的犒劳者。

我已得知你们的不屈不挠,你们都值得加封和奖赏!”

 

原先靠近露天演讲台的位置,雷狮紧了紧跟安迷修交握的手,压低声音附耳问他:低地的那群“乞丐”有没有派出船队封锁半岛人在北大陆沿岸的补给线。

安迷修低声答他:驻低地王国的大使馆昨夜密信,已经出动。

 

皇家海军的最中央,女王陛下扬起了手臂。

“半岛人的王子,空口承诺兑现很少。而我的大臣和军队却胜过任何王子,他们将在我的麾下率领我们高贵智慧的人民!

不要怀疑,去服从我的将军!

通过你们的团结一心,依靠你们战场的勇敢,我们不久将战胜上帝之敌、我国之敌和我的人民之敌,赢得一场辉煌的胜利!”

 

 

TBC.




注释:

1.Htuomylp,普利茅斯(Plymouth)的拼写倒过来。

2.布达佩斯,即匈牙利首都。

3.勋爵(Lord),即英国专门一个除公爵外的贵族及资深法官的统称。

4.演讲是伊丽莎白一世1588年到军营里发表的,网上有原文,翻译都是网友自己翻的,我参考了几个版本,再自己改了一下,其实改得有点赘述了。

比如这句“ I know I have the body but of a weak and feeble woman; but I have the heart and stomach of a king, and of a king of England too”,应该被译为“我知道我仅仅有一个女人柔弱的身体,但我有一颗国王的雄心,英格兰国王的雄心。”

另外,究竟有没有穿铠甲我不确定,只是我小时候好像在哪本介绍历史上著名领袖的书上看到过。


5.低地,即尼德兰(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历史上西班牙驻尼德兰总督骂当时向他情愿减轻赋税的尼德兰本地贵族为“乞丐”,因此后来尼德兰的平民起义军游击队都自称“乞丐”,其中有支海上的,专门打劫来往的西班牙船队。当时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宣布站在尼德兰这边,有签订援助协议,某种程度上算是同盟,算是当时新教的两个核心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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